实,对于意清,在地位未稳权势未盛之时过早地将自己的底蕴暴露出来,这并算不得是一件好事。
萧衍压低了声音,问我:“意清的武艺师从何处?”
想来刚才比武时他看出了些端倪,我便不做隐瞒,回道:“他师承苍鼎山道门张煦阳长老。”
萧衍做出诧异之色,“听说张煦阳是道门中的老派人,从不收俗家弟子得,怎么肯为意清破例?”
“父亲送他一块徐州出产上好的松烟墨,张道长爱笔墨字画成痴,看在父亲面子上才勉强答应得。”
萧衍戳了戳我的胳膊,认真地问:“岳父的松烟墨还有吗?”我疑惑地看他,他一本正经地说:“将来我们有了孩子也向岳父讨一块松烟墨送给张道长,让他指点指点。”
我轻剜了他一眼,他如画眉眼上勾起一抹深隽的笑意,漆黑的瞳眸中流动春风和煦消融冰雪般的温柔。我一时有些错神,心里却悄然叹息,怎么会只是因为一块松烟墨呢?张煦阳为人高傲,可是连父亲也并不怎么放在眼里,普天之下也只有一人能让他自愿破了自己定下的清规戒律。若不是……他岂会收意清为徒,更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我们之间的低声絮语并没有引起谁的关注。皇帝高坐在上,似乎是因为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