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许久未语,只兀自哭泣了一阵儿,问:“为什么?你的东宫并非只有一个太子妃,孺人、良娣甚至没有名分的侍妾都可以生下你的孩子,为什么只有我不可以?我不求名分,哪怕没有名分,只要让我待在你身边,我就知足了。”
一阵风吹过来,掀起了我委地拖曳的裙裾,我心中想,就算你不要名分,也改变不了你是姜弥的女儿、是姜皇后的侄女这个事实,没有人会真得把你当成没有名分、地位卑微的侍妾,而姜弥也绝不会让他的女儿做个没名没份的侍妾。我一愣,却是有些自嘲,觉得自己着实有些可鄙了。
萧衍大约也是不忍心伤害这个对自己一腔痴情的女子,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当年是父皇不许我娶你,如今也没有人敢违抗圣意重提旧事。女子青春短暂,你不要再在我身上虚掷年华了,不值得。”
紫苏果然沉默了,这温婉如水的女子似乎要费力将自己心中的涟漪平复,无边的夜色中再无声响。我知他们还有话要说,但却听得意兴阑珊,心中很不是滋味,便顺着来路借着月光回去了。
嬿好领着宫女们从侧殿溪畔寻我来了,见我孤身一人出来,狐疑地往静淑殿看了看,问:“姑娘在那边见着什么了?怎么脸色端得难看?”
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