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我不善解人意,我哪儿都不好,没一点优点。所以你从嫁给我就不情不愿得,每日里对着我心早不知道飞哪儿去了。好不容易笑一笑,笑得比哭还难看。摆着一张寡fu脸好像巴不得我早死一样。”他将衫袍甩得碧波dàng涤般飞越,气得胸前犹如怒浪翻滚起伏不定,干脆弯身坐在了窗前绣榻上,不去理会门外大火。
我更只觉一簇火苗从心腔里往上蹿,捏着裙侧站他跟前,气得话都有些说不利索:“我心情不好怎么了。怀淑死了才几天,我一看见你就想起怀淑,一想起怀淑我就难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那些大人又总跟我说怀淑才是我的夫君,我还真当了真。谁知道后来莫名其妙地就不让我嫁怀淑了,非让我嫁你,我又不是个物件想送给谁就送给谁,皇帝这么bi我,我心情能好吗?”
忆起往事,越发觉得一肚子心酸泪,早就在心底蜿蜒成河,一不小心全倾倒了出来,竟不知觉成了滔天之势,无法遏制。我继续数落他:“是,就算我心情不好,脸色难看了些,你就不会哄哄我吗?你可倒好,今天那个美人,明天这个美人得,燕瘦环肥,东宫里丝弦管乐夜夜不歇,吵得我连觉都睡不好,我心情能好吗?”
我在烛光暗淡里掰着手指,给他数算:“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