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想,也是这么回事。要论尊荣富贵,英王虽没有寻巅问鼎,但多年游离化外,倒也逍遥自在,任谁看都觉得这老寿星淡泊物外,安然度日,很是自满意得。
如此富贵闲人,倒真没有去搅朝政这摊浑水的必要。
莫九鸢捏了一块糕点,似是想起了什么有趣味的事,垂眸低笑,但从我这里看过去,却觉得他垂敛的眉眼隐约透着一股莫名的失落。
“听闻,靡初郡主在随英王回京途中偶遇沈少卿,对其一见倾心,但当时不知少卿身份。骊山夜宴少卿与霍顿王子比武,出尽了风头,靡初郡主才将他认了出来。”
我陡然想起那日夜宴散时,英王拦住了我的父母似是要跟他们商量什么要紧的事,而靡初独自一人徘徊于殿外,与我说话时也是一副羞赧的小女儿模样。顿时恍悟,原来这桩美事自那时已开始了。
可笑我还瞎cāo心,生怕两厢不情愿,最后成了一对怨偶。
与莫九鸢寒暄了一会儿,他便起身告辞。而我想着萧衍的嘱托,趁着天色还早想去昭阳殿给皇后请安。往日我去昭阳殿必是盛装打扮,生怕哪里不周全了惹皇后不快。但现今考虑皇帝重病,过分招摇也不合适,就还穿着一身家常的襦裙披了素色外裳。
没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