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行径,不明就里的人又怎能立马猜到。
我怎么就没早看出来,早猜到,负疚又沮丧地歪头看萧衍,叹道:“这可怎么办,芳蔼可怎么办,真该听你的话,不要急着让她嫁给谢道蕴。”
萧衍冷峻盛怒的面色缓和了一些,近乎是叹息地说:“芳蔼的婚事,又岂是我和你能做了主。”他抬头瞅了一眼谢道蕴,似是颇为糟心,又有些许难堪地说:“我早该看出来得,一昧觉得这不可能,又偏爱自欺欺人。也不知母后和舅舅如何查的,竟被他蒙混了过去。还有这谢家,这样的人也敢来求娶公主,荒唐至极,胆大至极。”
我见席间散落着筷著,碗碟,侍女穿梭在案桌绣榻间收拢。姜弥微微摁住了掐丝银酒壶,那不怒自威的脸上敛去了一整夜不曾淡过的笑意,冷如苍颠冰雪般地看向谢道蕴。
他看了不多会儿,连带着怒瞪了一眼谢廷昝,后者垂眉丧气,几乎要将家门不幸四字刻在脸上。
姜弥起身走到谢道蕴跟前,抬袖揽过他的肩膀,不着痕迹地将他与拥簇在周围的旁人隔开,立于他之前,阻隔断了他看向萧衍的视线。
两人低着头,不知说了些什么,姜弥松开他甩袖回了绣榻坐下,谢道蕴的脸色像是刚被雷劈过般难看,站在堂前呆愣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