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奉在其后,年过半百的勋侯,倒像是戴了罪的奴仆般卑微怯懦。
我想着,要说当爹的不知道自己儿子的这种癖好,那是没可能的事。但若说谢廷昝明知自己儿子对当朝太子有这种不敬的企图还让他娶公主,依着此人表现出来的胆量这也是不大可能的事情。
马车颠簸行进,我想起芳蔼就忧心忡忡,试探着问萧衍:“能不能像从前那个京官一样,寻个名目贬谢道蕴外放为官。”
“不行”,萧衍断然道:“放在长安我眼皮子底下,他要是敢不老实,我也能替芳蔼做主,外放了为官,天高皇帝远,岂不是任由他拿捏了。”
我心想,你本就是人家垂涎倾慕的对象,再时不时色厉内荏地替芳蔼主持个公道,他岂不是更得一头扎进你这潭深水里,再不肯出来。
歪头看了看靠在我肩膀上熏醉的萧衍,抬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滚烫的面皮上濡了一层凉汗,触手一摸只觉湿涔涔的。
“我看你以后还是不要喝酒了,就让内侍给你换成水,谁还敢拦着不成。”
萧衍将额头在我的肩膀上蹭了蹭,嗓子里溢出些许破碎的疲惫之音,却染了几分笑意:“谨遵夫人教诲。”
我不由得也笑了。伸手揽住萧衍的肩膀,让他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