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要紧的事办,不如在府中多住几日,也好让我们尽一下地主之谊。”
他未答话,意初已急得直摇胳膊:“柳掌道,你就在我们家多住几日吧,你给我讲的那些故事甚是好听……”
我见柳居风闻言微低了头,似乎是极为难的模样,心中暗忖,堂堂天下第一道门的掌道兴许是有要务在身才离山来长安,我们这样挽留虽是盛情,只怕也会耽搁了他的正事吧。正这样想着,柳居风已举袖,清邈淡雅地说:“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们在床榻前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了一阵,我因挂念着父亲和几日前见过的方伯夷,想快些见着父亲与他商量一二,便问意初可知父亲在哪儿。意初正缠着得下空来的柳居风给他再讲些鬼怪故事,听我问他,只心不在焉地说:“母亲今日去清泉寺为我上香去了,父亲自送了母亲后便进了书房,这会儿大约还在那儿吧。”
今日我只觉家中安静得有些怪异,大概与没见着父母亲有关,但下人仆从也一概地敛声静气得,好像家里来了什么了不得的人亦或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行至父亲书房处,更觉得幽静诡异,往常这里得有护卫,修剪花枝的工匠,等候端茶侍奉的仆人,现如今周遭连一个人都没有,像是被刻意驱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