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道道青筋。我默不作声地抚上他的手背,暗中用力将他紧捏着酒鼎的手指一点点掰开。
萧暘极为顾忌甚至还有一丝惧怕地看了看萧衍,笑容和煦依旧,却放低了声音道:“母后厚爱,儿臣不敢逾规行事。”
太后一愣,大概是见了诸王都有些变了神色,静默着看这一出戏,也意识到了什么,忙掩饰似得笑了笑:“哀家还只当你小的时候呢,倒是哀家欠考虑了。”
我看了看萧衍那枯井陈霜般的面色,又看了看尴尬的太后,心里略思忖了一番,冲着太后道:“母后凤仪如初,青春常在,也难怪会觉得时日虚掷,看着皇弟们也觉得还小呢。”
诸王都笑起来,忙不迭地顺杆恭维太后,各种溢美之词如水般流出。倒映衬得站在殿中央的萧暘形单影只了些,但他并没恼,只俏皮地耸了耸肩,朝我眨了眨眼,退回了坐席间。
我压低了声音冲萧衍道:“这是家宴,皇帝陛下该有些肚量,人家都看着你脸色呢。”
酒鼎微颤了颤,些许琥珀色的汁yè从鼎面上飞溅了出来,正落到我的手背上。我偏头看萧衍,见他又将酒鼎放了回去,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刚才他是朝你挤眉弄眼吗?你们两还像从前一样投缘要好啊。”
我越听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