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走,我只得边被他扯着走,边点头哈腰地说:“母后,儿臣告退。”
岂料,太后重重咳嗽了一声,冷声道:“皇帝陛下要处理政事,哀家不敢耽搁,但皇后有何公干,哀家莫非连儿媳fu都指使不动了?”
萧衍停下了脚步,拿眼角剜了我一眼,说:“朕处理政务,得让皇后研磨,她手劲儿大,研出来的墨好用。”
说完,扯着我迅疾出了方辰殿,一路往太极殿直奔,惹得身后一众内侍一路小跑。
我被拽着踉跄了半路,素白的缎纱裙被数度踩在丝履下,沾了一圈的粉屑泥土。我实在忍不住了,把萧衍的手甩开,见他那张如覆霜雪的冷涩面庞,又莫名有种心疼的感觉,遂放柔了声音:“你就别多心了,这么多年太后拿你宝贝似得,哪有暘……哪有静襄王什么事,你没事多向太后说些好话,哄哄她,母子之间哪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
他静立在霞影阳光下,周身镀了一层瑰灿的光影,沉默的样子比精雕细琢的瓷像还要完美无瑕。我有些纳闷,上天给了他这么一副好皮囊,简直放之四海难寻敌手,怎么偏就有这么一副敏感心肠,整天患得患失,觉得各个都要抛弃他一样。
萧衍在阳光底下站了一会儿,内侍各个禀声静气,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