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的脸色不大好看了,他许久未言,却听姜弥yin声怪气地说:“有些话,没有证据臣本不想说得太明白,但这份遗诏若真是先帝瞒过陛下和臣而立,那么总得有个托付的人。臣思来想去这个人非吴越侯莫属。”
萧衍皱眉:“可遗诏既是父皇薨逝前所立,那么应有机会jiāo给吴越侯才是,朕若记得没错,父皇在临终前并未见过吴越侯……”他慢慢息了声,视线似有若无地往屏风上瞟了瞟,我明知他看不见我还是僵直了身体,手心里沁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姜弥将话接了过去:“吴越侯虽未觐见,但皇后可是在先帝寝殿里待了许久,他们说了什么,这又有谁知道。再者先帝向来待几位公主不甚亲厚,却在临终前要见她们,臣问过端綦公主,先帝只跟她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临终前的时间如此宝贵,先帝却浪费在了自己不在意的人身上。是不是为了掩饰自己突然召见当时的太子妃的殊异之举。”
殿里的熏龙烧得太旺,烘的我浑身是汗,锦缎衣裙紧贴在了身上,缠黏得我极其难受。萧衍的沉默如同一匹密不透风的黑色幕布,兜头罩了下来,心中越发不安,他在想什么……姜弥恍若未觉,仍絮絮地说着:“臣查过陛下登位后昭阳殿的起居注,皇后娘娘在正月十六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