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沉静的脸上容色灿烂如春光,魏春秋忙领着内侍一齐跪拜,他苍白着须发,笑得一脸褶子:“奴才恭喜陛下,恭喜娘娘。”
萧衍笑着围着御座龙椅后转了好几圈,让跪了一地的人平身,又有些患得患失地冲太医问:“你可诊对了?”
太医刚背起yào箱,又仓惶跪伏在地,敲着青石板道:“娘娘的喜脉虽不到两月,可胎像稳固,十分明显,臣万万不会诊错。”
我将手轻轻按在腹部上,朝萧衍柔潋一笑,他的视线直接掠过我的脸直愣愣地盯在我的肚子上。一阵欣喜,一阵恍惚,那向来精明睿智的人儿此时竟给人一种傻乎乎的感觉,好像辟天一道雷将他打懵了一样。
“陛下……”魏春秋试探着上前,问:“要不要派人去太后那边回禀一声?”
萧衍如梦初醒,忙说:“对,是得跟母后说一声。”他抚着额头站在龙椅后,好似是让自己冷静了一会儿,才以一贯平稳沉涩的声调说:“太医院从今天开始要日日去昭阳殿请脉,不管脉象如何都要立即来向朕回禀。送来的安胎yào必须先以银针试du,再让有孕的孕母试yào,平安无事后再送至昭阳殿。”他顿了顿,看向太医:“你是太医院令,伺候过先帝。该明白中宫有孕,是国之大事。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