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觉得也并没有什么不妥,就答应下了。谁知晚上跟萧衍一提,他脸色暗了几分,许久未言,我躺在榻上推了推他的胳膊,才听他沉闷地说:“芳蔼暂时不能离开谢家。”
软濡的榻子上铺了一层藤席,是为了让我躺在上面更清凉舒适。萧衍半侧了身坐在床榻边沿,手里拿着一本《□□疏议》在看,答完了我的话许久未翻动书页。我有些纳闷,听太后的话说芳蔼自己不肯来求萧衍,而萧衍又说芳蔼不能离开谢家,难道他们兄妹是瞒着我们在做什么事吗?
我抚着腰挣扎着坐起来,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幽幽叹道:“衍,为何什么事你总要瞒着我,难不成是不想让我cāo心,可你总这样遮着掩着,我整天猜来猜去不是更cāo心吗?”
萧衍哼了一声,将疏议甩到一旁的矮凳上,回身捏着我的腰,蹙眉道:“是母后来找你了?”
我不语,只眨巴着眼看他。
“当初她和舅舅处心积虑拉拢京兆谢氏,不惜以芳蔼下嫁。现如今她后悔了,想起当初在朕面前言之凿凿的样子,自觉无法亲口说出和离二字,就去撺掇芳蔼,芳蔼不肯,又将心思用在了你身上。”萧衍轻挑唇角,溢出一丝冷笑:“其实该庆幸,在舅舅和女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