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萧衍完全架空,连天子的身家安危都掌握在权臣的手里,今后的一举一动岂不是都要受他节制。
我将碗放到桌上,问嬿好:“你还见到什么了,一并说来。”
“奴婢本想从顺贞门出宫,可听那里的禁军嘀嘀咕咕,奴婢再三bi问,才问出来。原是前几日凤阁议事,姜相突然向文渊阁的几位大学士发难,说他们在先帝前蛊惑圣心,去年先帝想将尹皇后葬入帝陵便是受了他们的谗言,陛下已然登基就断不能轻纵他们,务必革职查办。”
我抬头看嬿好,见她忧心忡忡:“姑娘,咱们每年都在尹皇后祭日那天偷偷往陵寝里送东西,你说……姜相会不会指向咱们?”
茶瓮上的炭火烧得正旺,热腾腾的水汽咕咚着往上飘,嬿好往拆开氅衣上的丝绦带,将外裳脱了扔到凳子上,去取茶瓮。我拨弄着翡翠手镯,心想连嬿好都觉得姜弥现在都可以来颠动我这个中宫皇后了,可想而知他的权势之炽盛,到了如日中天的地步。如此态势,也不知父亲是如何招架的。
茶瓯里斟了水,我看了看站立不安的嬿好,安慰她:“不会,陛下会护着咱们的……”但一想,萧衍这会儿也几乎成了个傀儡皇帝,人家手里的牵线木偶,果然嬿好并不信服我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