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近来总是不安,见了芳蔼之后更加不安,总觉得出了什么事。前夜睡觉时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回到了吴越侯府,将怀淑送给我的桂花糖放进了嵌海珠白小玉莲花的瓷罐里,埋在了我闺房前的土里,却生生地被母亲带人挖了出来。
眼见着一整罐的桂花糖都要被拿走,我抹着眼泪嘤嘤哭道:“母亲坏,我不要你了。”谁知这句话刚一说完,眼前诸人突然消失,宛如一缕烟雾般被阳光驱散,缥缈杳然,再无踪影。我独自在院落里奔走,唯见满庭花树葳蕤可爱,却连一个人都找不见,因而急得满脸是泪,竟在睡梦中哭喊了出来。
我溺在梦魇里,忧伤不能自抑,直到萧衍将我叫醒。他半坐起身子抚着我脸颊上的泪,柔声说:“孝钰,你做梦了。”我茫然地点了点头,哀凄凄地看向他。
“梦里你总喊爹,娘,意初,你是不是想他们了?”萧衍的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嘶哑悲悯。
我点头,又忍不住地哭出了声,那个梦太过bi真,又正应了我连日来的担忧感伤,总也走不出来。
萧衍微垂了头,好长时间未语。他喉咙间不住地滚动,好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似的,沉默了许久,他冲我道:“你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等孩子生出来我陪你去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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