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的时候,稍有不慎,他辛苦筑起来的城阙就会轰然坍塌,前功尽弃。
“兴许,这份遗诏自始至终就不在吴越侯身上,跟他没什么关系……”萧衍和缓说道,脑子飞速地运转,会有另外的可能吗?
姜弥沉默了一会儿,心里没由来的烦躁,那不成真应了那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又会是谁呢?
他看了看眼前雍容深沉的天子,又觉得有些释然,至少在这件事上他们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
立不立储,关系的是以后,是将来,可遗诏,事关当下,他还得将主次分清楚。
---一道曙光浮现在天边,窗外是落叶飘坠,窸窸窣窣的声响,衬得整座院落一片死寂。没有了人烟,就像是人失去了魂灵,空洞洞的,好像一座坟墓。
嬿好陪我跪了一夜,不住地劝我:“姑娘,您还在坐月子,这样下去伤了身体可怎么好。”
鼎炉里密匝匝伸出半截的焚香,灰白的香灰和着褚红贡土,凌乱在了一起。嬿好不懂,我就这么跪着,心里还能好受一些。
宫女怯懦懦地停在了门口,细声说:“娘娘,外面有人求见,说是青桐山的掌道。”
我仔细回想了一番,青桐山,掌道,杳然间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