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二十几岁。转念一想,当年父亲继任吴越侯时他也才五岁,算算年岁今年也只有二十七岁,原本就比我大不了几岁。
他礼仪很周到,并没有因为我们之间的亲缘关系而稍有懈怠。
我让他坐在窗前的绣榻上,暖眷的阳光透进来,勾勒出他温秀的面庞,与父亲有那么几分相像,看得我一阵发愣。
“叔父远道而来,可去侯府祭奠过了?”我决心先从亲情入手。
沈槐面容掠过一丝应有的哀戚,淡抹得并不影响他的端方如玉,这样才对,我们虽是亲人,但没有往来,本就不该有多少亲情在里面。
第62章
“臣已祭奠过兄长和嫂嫂了,此次前来是向娘娘辞行,吴越路途遥远,臣要赶着回去为家母守孝,不便久留长安。”
我抚着茶瓯的手微滞,视线掠过他的面庞,淡然问道:“叔父如此着急,可是因为不喜长安……”我见他眸光清悠,温煦地向我投注过来,慢慢地装作不经意地说:“父亲与意初早逝,这沈家的爵位便没了着落,其实算起来这爵位本应是叔父的,当年的事情,孝钰虽是晚辈,但多少也知道一些。”
沈槐神色沉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沈家不是还有长子在吗,何来爵位没有着落一说,沈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