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淑见她不谙世事,单纯如斯,却也不忍给她灌输太多险恶之言,只淡淡一笑:“因为你要多陪陪姑姑和姑父,等过两年我们成亲了,你就要住在宫里,等闲出不去。”
孝钰愣了愣,脸颊不自觉的红了,含羞带怯地偷瞄了一眼怀淑,提着食盒一溜烟地跑了。
从勤然殿往昭阳殿走,势必要经过紫竹轩。她远远看见姜紫苏和她父亲姜弥在亭子里喂鱼,池水略显浑浊,姜紫苏便有些不快,抱怨见不着鱼儿的影子。
姜弥笑道:“水至清则无鱼,水就跟人一样,人要是太清正刚直了,那身边的许多人就会敬而远之。水如果太清澈了,那么便蓄不住鱼了。”
姜弥这几年可谓是平步青云,官运亨通。从侍郎到祭酒,尚书到右相,短短七年,便在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说来也奇怪,姜弥此人出身低微,又没什么才学,为人偏爱谄媚钻营,被许多世家子弟看不起。但偏就是这样一个人,身边不知不觉聚了不少朋党,在朝中隐然生成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尹相开始没放在眼里,等到他察觉出来的时候,已蔚然成气候,轻易撼动不得了。
说来,姜弥所拉拢的那些人,多数也是想走正道,成就一番事业的。但或是因出身,或是因行事有差池,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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