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睡上几天了,等回了家还不晓得母亲要怎么收拾我呢。”
佛堂里燃着沉水檀香,味道是带着厚重的浓郁,萧衍被这香薰的一时脑子发热,竟脱口而出:“那过几天我陪你回家吧,有我在,姑姑应该不好意思责难你。”
孝钰半躺在床榻上,用胳膊肘支起头,眸中一点星光闪烁:“衍儿,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不许反悔。”
萧衍刚说出这句话就已经后悔了,陪她回家,亏他想的出来。
佛堂外栽了一棵大槐树,枝干光秃秃的,落了些许雪,一簇簇的白,搭着乌青的枝桠,倒不觉寥落。萧衍从昭阳殿离开时颇有些郁闷,沈孝钰与大哥在佛堂里腻歪了半天,怎得不跟他提些要求。到了最后,这抄宫规还有陪她回家全落在了他的身上,这叫什么事。
一定是那佛堂里的香太熏人,熏得他脑子都有些不清醒了。
---过后几天,萧衍夜夜秉烛执笔,模仿着孝钰那一手婉约秀致的行楷,一字不落地提她抄了十遍宫规。
待得孝钰回家那天,正巧皇帝陛下在太极殿召见怀淑,据说是商谈春祭事宜,迟迟未归。孝钰等了他许久,直到太极殿的大内官过来给她捎信,说皇帝留殿下用午膳了,不必再等了。这才恹恹地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