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写好的奏折疾步走出了内室。
待沈檀走了,安阳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孝钰垂下的头发,见她一副失了魂魄茫然无措的样子,抓着安阳的手,声音中略带哽咽:“娘,那天我带衍儿去吃饭,在街上有一个患了疫症的人朝我撞过来,衍儿替我挡住了,那人还朝他咳嗽,你说是不是那个时候传染上的?”
安阳安抚着她说道:“不管是不是那个时候,现如今太医在寻叶行苑日夜不休的研究医治之法,衍儿是晋王,不会有人敢怠慢他,这种时候,即便是他的亲生母亲,舅舅都帮不上他什么,只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可……”孝钰素净的面庞上不经意落下了几滴泪珠,“疫症是会死人的,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了,衍儿会不会也……”
安阳也动了些恻隐之心,不禁悲悒道:“但愿寻叶行苑的那些太医们不是酒囊饭袋。”
孝钰从父母的房间走到自己的闺房,只觉院落安静的很,侍女仆人们都没了往日欢语,一个个如临大敌,拿yào汁往院子各处洒,更加频繁地擦洗器皿厨具,连洗衣的次数都多了。她在自己闺房窗前坐了半日,见天边聚敛着暗沉的铅云,如浓墨般的颜色快要滴下来。
嬿好给孝钰端了一碗燕窝粥,瞧着要掉下雨的昏沉天色,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