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如画的东宫景象,与往常一般无二,但心中犹疑却更深。
迎来送往,忙成这样,堂堂东宫太子却在寝殿休憩,那么又是谁在主持大局,又在谋划着什么呢?
她由内侍引着进了怀淑的寝殿,细如烟沙的幔帐四下飞舞,映着一室悄无人烟的静寥,怀淑独自坐在轩窗下的绣榻上,正在抚琴。
琴音低徊,似有无尽的怅惘哀愁在其中,难以抒怀。
内侍躬身退下,孝钰慢慢走近怀淑,见他穿了一身极平常的银白飞鹭缎袍,发髻冠玉,露出一截优雅的脖颈,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气质翩然而脱俗,并不像一个太子,更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隐士。似是有所感应,他停下了抚琴的动作,默然回头,正与孝钰四目相对。
他一贯温润地淡然微笑:“孝钰,你怎么今日想起来看我了?”气韵便如周身的陈设布置,静和而安平,并看不出什么异样,但孝钰就是有种直觉,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正在悄然上演,而怀淑那张温和平静的面容之下也隐藏着沸涌不定的波澜,但他就是这么不兴尘埃的淡定着,让她揪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怀淑哥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孝钰不安地透过半开的轩窗往殿外看,见东宫卫士皆甲胄加身,严阵以待,像是即将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