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虽然萧衍极少在我跟前提起他的这些兄弟,但我心里清楚,他对他们的提防与忌讳从未有一天松弛过。毕竟,他也做过与皇位无缘的皇子,那种盯着自己兄长的位子热切渴望与不甘的心境他最清楚。从前,他能将怀淑取而代之,难保今后他的这些兄弟们不会这样待他。
说起来,因果循环,似乎在帝王家比在别处来的更快些。
宴席过去了大半,姜弥与太后反常的安静,即便有皇亲晚辈上来向太后祝祷,她也只是顺水推舟地领受,并没有多余的话,这倒是不太符合她一贯的作风。我见殿下诸王首座上坐着英王,他与姜弥的不和已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了,故而礼部排座次时特意将他们两人分开,这样一换,倒将姜弥换到了沈槐的身旁。
沈槐之下便是意清,而各家公主大多是我和萧衍的长辈,都排在英王之后,再然后才是与平辈的藩王。皇亲中只有端綦姨母与姜氏jiāo好,其余诸如秋吾姨母与宜川姨母,她们与母亲姐妹情深,自打沈家遇难之后,多是对姜氏敬而远之。
这样的一顿饭,大约大家心里都别扭吧。
我这样想着,见姜弥遥遥离了坐席,自扈从手中接过一幅卷轴,含笑着拜谒上殿:“今日臣来向陛下朝贺,想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