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惠拖长了声调,半分寥落,半分倾羡地说:“臣女想见见皇后娘娘,想知道她是如何做到让陛下死心塌地,目无余色的。”
御座之上良久无声,萧衍似是自言自语地说:“朕亦想知道,怎样做才能两全,既顾得了大局,又不会伤到她。”
似是被牵动了心弦,不自觉怅惘忧伤起来,怀着那么一点点顾影自怜。摇了摇头,拖曳着裙袂返身回了寝殿。
夜间,太后让她身边的瑛竹姑姑送来了一盘盐渍酸梅,灵徽接过腊梅纹釉的黑瓷小碟,不明就里地喜道:“太后对娘娘真好。”我瞧了一眼她那张单纯灵巧的薄皮脸,心想她又怎么知道,太后的梅子又岂是那么好吃的。
怀揣着忧虑,心头如坠了五斤大石,心事满腹地抱着猫上了榻,一夜睡得很不安稳,似乎总有人在我耳边嘤嘤自语,一会儿梦见意清被人追杀遭遇了不测,又梦见嬿好对着我哭,最后是润儿被ru娘抱着,我欣喜万分地奔上去看他,见他濡小的身子上满是血,哐当一声闷雷,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坐起了身。
幻夜沉酽,偌大的寝殿里安静燃着灯烛,蜡油累丝垂下,在烛台上堆积着浑浊的烛泪。轻飘的幔帐如波浮动,拂起片羽轻尘,显得愈加寂寂空dàng。
我默默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