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他大约二十岁出头,皮肤白净,五官清秀,身上穿着泼墨底大袖敞带袍服,一身新罗装束。
“你看什么呢?”他举着伞朝我笑了笑,露出小巧整齐的齿贝。
回身看了看西边,已不见了老婆婆和老公公的踪影,只剩下苍茫夜色中空dàngdàng的街道,心底有些失落,喟叹道:“应该是对老夫妻吧,挑着担子去卖朝食。”
他露出一点疑惑,白皙面容显得纯真而清澈:“这有什么好看的,你们中原人真奇怪。”
“你知道什么,那老公公和老婆婆只有一把伞,可他们都想给对方遮多一点的雨,夫妻如此情深,难道不好看,不感动吗?”
他恍然点了点头,歪着头沉静地思考了一会儿,又倾身望向我刚才看的方向,可那里只有黑漆漆的一片。
“这大概就是诗经中说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默默念了念这两句,沉惘地点了点头:“得成比目何辞死,愿做鸳鸯不羡仙。这人间烟火真的比这高高在上的骊山行宫好看许多。”
他笑了:“其实人间烟火中也有许多烦恼的,茶米油盐,琐碎事情,哪一样都是需要cāo心的。你一定是骊山行宫里的宫女,长久被关在这里面,看不见尘世,才会一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