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情低落的时候总能保持恰到好处的安静,在我想要说话时又总能毫无痕迹地挑出话题,而在我说出许多又傻又稀奇古怪的问题时,他也总能耐着心思索,然后说出自己的见解。其认真仔细的程度,仿佛那不是我信口拈来的一个肤浅至极的消遣,而是太学里夫子三令五申要用心思考的先哲要义。
或许,我们两个都不聪明,甚至一样傻,所以才格外投契吧。
这样过了几日,前朝传来消息,新罗使团是要走了,离京前萧衍在兴庆宫设宴为他们践行。
萧衍一直晾着我,不说让我去,也不说我可以不去。但我思忖着,此等国宴我若是不出席,那么外间关于帝后不睦的传言只会愈传愈烈。因此便早早地梳妆,让灵徽和素问为我准备好了凤翎祎衣,等入夜时分及早去正殿。
御台之上,我的坐席在萧衍右侧,即便是咫尺之间,我与他也没有任何的视线jiāo汇。
宴上,善惠连敬萧衍三杯,谢他答应派兵解新罗国内岑氏之乱。我这才知道,萧衍令闽南忠勇公卢方奎分兵五万入新罗平叛。
听朝臣偶尔露出来的言辞,姜弥为自己的长子姜子怡请封监军,随军出征。
不禁想,这个姜弥在兵权一项上还真是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