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替我理顺环佩绶带,悄声道:“那位弹琴的高大人总是盯着娘娘看,奴婢见陛下面色不豫,好像已有些怀疑了……”
不豫,他总是不豫的,好像那个被欺骗算计了的人是他似的。
更衣后我便没有回大殿而是直接回了寝殿。灵徽劝说我今夜不要再去墉台了,就当是为了避嫌。
我便听了她的话,没有再去。夜间躺在床榻上,却是睡不着的。没有人知道,我之所以夜夜流连墉台,除了迷恋那里与尘世相接的美景之外,还因为在这宁静雍华的寝殿里,我整宿整宿的睡不着。明明很累了,可心好像浮在云端,虚晃剧烈的跳动,牵动着脆弱的心神,总也无法安定下来入睡。
便这样睁着眼睛盯着彩釉描绘的穹顶看了一夜,第二日依旧神情恹恹的。
秦修依着旧时辰来把脉,他道:“娘娘,您的病症加重了许多,近来是不是经常胸闷,心口绞痛?”
我点头。
他颇有些忧虑地说:“您得避忌忧思深虑,如若不然,吃再多yào都是没用的。”
我盯着他那乌檀木的yào箱看了一会,轻声道:“秦院令能给本宫开些助眠的yào吗?”
秦修沉吟了片刻,还是说:“臣可以给娘娘开一些温和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