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扔掉了剑,后退几步,捂住胸口,那里痛得厉害,像是有铅块压在上面,迫得我喘不过气。
萧衍看了一眼高离的尸体,如同看微粒草芥一般,他将魏春秋叫了进来,冷声吩咐:“处理干净,今日兴庆宫里的事若有半分露出去,你就别活了。”
魏春秋忙不迭应声,召来禁卫将尸体拖了出去。
我仰头看萧衍,他衣衫平整,连裙袂上的褶皱都是顺着纹理熨烫过的,干净整洁,不曾沾染过半点血渍、污垢,不像我,浑身是血,连我自己都有些厌烦自己。
他垂眸对上我的视线,一抹淡然笑意浮上唇角,牵动了冷硬的轮廓:“孝钰,你别害怕。我不会废后的,润儿依然是太子,我不是父皇,不会让你成为第二个尹皇后的。”他弯下身来,替我将面上的血珠擦干净,言语幽淡地说:“但是你得好好反省,如何去当一个好皇后。”
说完,霍然直起身,拂袖而去。
往后的几天,我终于知道萧衍口中的“反省”是什么意思了。
送走了新罗使团,萧衍几乎是一天都不想在骊山多待,立即返程回了太极宫。我被禁足在昭阳殿里,不,准确地说我被关在寝殿里,哪里也不准去,哪怕是想去院子里晒晒太阳也会被禁军拦住。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