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腕上咬,我猛地惊醒,翻身坐了起来。
依旧是在我的寝殿里,床榻上绞缠着红绫如意结,但我的塌边却坐着萧衍,手腕上缠了厚重的白纱布,正安安稳稳地搁在他手心里。
腕间疼意入骨,切肤传来,我不由得冷呲了口气。
萧衍抬头看我,面色清冷,语气也很寡淡:“对自己下手够重的,这只手以后怕是连筷子也提不起来了。”
这是度过无数个缄默无声的日夜后,我所听到的第一句话。
我曾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场景,并在心里笃定的保证,一定要抱着萧衍痛哭流涕,哭了再哭,直到把他哭心软了,不再关我为止。可是,事到临头,我却发现自己做不到。我做不到对着这个男人摇尾乞怜,做不到去为了自己曾未做过的事情来践踏自己的尊严。即便心中依然恐惧着重回那个一片死寂的炼狱,我也强迫不了自己开口求饶。
他不是会折磨我吗?那就让他折磨好了,反正我就只有一条命,只能死一回。
见我低着头沉默不语,他将我受伤的手腕放在榻上,平整了衣袂起身,道:“不要再伤害自己,我不会关你了。”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甚至有一瞬的冲动要拿起刀和他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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