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清远在章豫,宜川姨母被赶出了长安,英王自身难保,秋吾姨母也是有心无力,算来算去也就是一个沈槐能来救我。可萧衍早就对他上了眼,不准他靠近我了,再者说,他在宫外又怎么能知道昭阳殿的情景,或许萧衍只是对外宣称我病了,需要静养。
能救我的人没有,但一数算,会落井下石的人倒有一箩筐。
现如今,我也没那么怕萧衍会对我始乱终弃了。只要能把我放出去,让我带着润儿滚蛋我也愿意,这个劳什子皇后谁爱当谁当。
可惜我觉悟得太晚了,没有人听我发表高谈阔论,只能日日对着铜镜顾影自怜。年少时鼓鼓的脸颊如今早已不见,下颌尖尖,脸型消瘦,肤色苍白的几乎能看见隐隐跳动的筋脉。
这副鬼样子,若是出去了一定会吓到旁人吧。
又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已是绿意盎然,清风过处,芥麦青青,有鸟雀嘤鸣。我有时守在窗檐下,听鸟叫都能津津有味地听一下午。
但鸟只叫了几天,禁卫便搭弓引箭将落到昭阳殿前枝头上的鸟全shè死了,再有鸟敢飞过来也照此法pào制,没几天,昭阳殿上空便飞禽绝迹。
最令我绝望的不是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也不是日子有多难捱,而是根本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