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毛绒的毯角,直至被我抓出了一层湿腻的汗渍,平淡地将润儿塞回ru母怀中,沉静道:“哄一哄他吧,别把嗓子哭哑了。”
ru母如蒙大赦,忙把润儿接过去,缓声哄着,果然没过多久润儿便止了哭声。紧扒着ru母的肩头,心有余悸地回身看了我一眼,撕扯着自己的袖子让ru母抱他走。
好像是怕我会再去抱他,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ru母一壁将他不安分的胳膊扯下来,一壁讪笑着说:“殿下胆子小,可能再长大些就好了。”
我勉强牵动嘴角,“抱他出去吧,祈福的大师们也该到了,别误了时辰。”
---帘影风动,窗外鸦啼莺哢,平芜尽处是草熏风暖。
我在寝殿中将散落的奏折都收拢起来,把它们分门别类地安放好,等着萧衍回来过目。
等将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了,安静下来,才觉出心里空dàngdàng的,好像被戳了几个窟窿,四下里漏风。不经意,有泪水滑下,珠子落到桌面上碰碎了飞溅开来,一滴一滴,我也止不住了。
这样哭了不知道多久,被人从身后揽入怀中,馥郁的龙涎香气一涌而上,背抵着坚实的胸怀。
萧衍默不作声地抱着我,任由我哭,好半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