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巨石,密密实实地压在胸口,闷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若是走了,我还能回来吗?我还回得来吗?
临出殿门时,芳蔼叫了声“大哥”,众人回身看她,见她神色微恍,轻声问:“他们都说你没死,我还只以为是胡说,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怀淑愣怔了许久,直到沈槐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他淡抹地冲芳蔼笑了笑:“自然是好的,多谢妹妹挂怀。”
她只穿了素衣,鬓发上也没有钗环,清清淡淡映衬得人更加真实,冲他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了。
我随他们到了顺贞门,果真被禁卫拦下了。夜间暗昧,我穿着芳蔼的衣服坐在沈槐的车舆里,禁卫只敢扶帘看一眼,便在车舆外躬身问道:“公主这么晚了怎要出宫,身边怎也不带宫人仪仗?”
看了沈槐一眼,他扬声道:“公主跟端王说好了,要去他府上小住几日,因快要宫禁,怕耽搁了出宫时辰,才匆匆坐本侯的车出来。”
禁卫像是狐疑,隔着帘子往里探了探头,许久未说话。
蓦然,禁卫喜道:“端王和王妃正巧过来了……”
我大惊,忙抬头看向沈槐,他亦是一脸的惊慌,轻挑车帘,向外看去。
那是端王府的车舆仪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