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泽。
他从垣墙后转出来的时候,见她正拿着根树枝在地上胡乱画着,边画边振振有词:“怀淑想念亲人了,我安慰了他一会儿,所以忘了时间……从台阶上摔下来,扭了脚,所以在宫里歇了一晚……说话说话,说到忘了时辰……”她立刻噤声,后怕地喃喃自语:“要是这样跟母亲说了实话,非得打我不可。”
萧衍总算听明白了,原来是在替自己彻夜不归找托词呢。
有禁卫例行巡夜,见孝钰独自一人在树下,有些为难:“贵女,宫禁规矩,夜深是不准在外面乱逛的,你还是快些走吧。”
孝钰慢吞吞地站起了身,些许窘迫地对了对手指,可怜兮兮地心想,偌大的宫殿她好像是没有地方可去的。
萧衍轻咳了一声,装作恰巧从这儿路过,风轻云淡地过来,禁卫立马拘礼,听他道:“你们照常巡夜吧,沈贵女自有孤照料。”
也记不太清那夜都跟她说了些什么,总之最后是让她跟他乖乖回了东宫。
在寝殿外魏春秋乍一见她,大吃了一惊,不住地看萧衍,只得了一句:“请贵女去中殿暂且歇息一晚吧,明日一早给吴越侯府送个信。”
魏春秋惊讶之色愈浓。
萧衍并不知,就是这么一句话足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