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连出了数道通往吴越的线路,他甚至亲自拿着地图从长安城门下出发,走过其中的几条路,沿途的旅舍、茶肆、酒寮都查验了一遍,还是没有收获。
长安城外人烟鼎沸,黄沙漫卷的土地,望之无垠,有走人拉货的到处揽生意,又有往来客商络绎不绝。看着这番帝都外的胜景,萧衍突然动了动灵机,沈孝钰离家大约也是一时冲动,凭她那个脑子怎能想到先去准备地图?
于是,试探着走到驻留城下的车夫跟前,问他:“可能为在下指一指去吴越的路?”
车夫倚靠在半旧的车壁上,惯常便是在城外找饭碗,有人出远门或是有货要拉,他的生意便来了。路上找营生的人都练了一副好眼睛,一眼瞧见萧衍,浑身绫罗,气度雍贵,俊秀无双,猜度着不是显赫高官,便是皇亲国戚,这样的人怕是不屑于坐他的车,便好脾气地往东南指了指:“这条路好走些,像您这样的贵人,走条官道虽说远一些,但好歹安全。”
萧衍顺着那条道看过去,确实一马平川,看起来好走许多,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样又过了半月,徐文廷在下朝后急匆匆地找到了萧衍,道:“殿下,有消息了,你说的那条路途经一个破旧的小庵堂,臣带人进去探了探,发现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