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该笑她天真,还是笑自己荒唐可悲,面上的神情愈加平静轻缓:“你说呢?”
庵主一直守在后角门边看着他们两个,是怕万一孝钰不认识这个人或是不愿跟他回去,对方若是霸王硬上弓好及时叫帮手过来,但这么远远看了一会儿,两人似是说了几句话,孝钰便跟着那个人走过来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冲庵主道:“今日的草还没有锄净,我一会儿再来,成吗?”
庵主一愣,看了看站在孝钰前面的萧衍,有种天yu雪时沉重压下来的乌云之感,让心口不由得一窒,忙说:“成,你尽管去,我让静凡来锄草。”
孝钰极勉强地冲她笑了笑,算是谢她,便领着萧衍去了自己的厢房里。
俗家之人所住的厢房比不得尼姑们的庵舍,因不是每日都有人住,所以建在了yin面,甫一进去就有一股凉飕飕的风从脚底往上钻。萧衍坐下后环顾了四周,木桌和木凳极少有完整的,不是缺了个角就是掉了大片的漆,轩窗上是用劣质的纱布蒙着,还是新一块,旧一块,像是碎了之后临时又增补上的。整间屋子就跟孝钰身上穿的这件衣裳一样,给人一种山穷水尽无比凄苦的感觉。
察觉到他审视又有些嫌弃的视线,孝钰愈加心虚,默默地找了一个没有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