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堆,最后颇为认真地说:“诊金、食宿我都给了双份,别的都好说,不许饿着小玉儿。”
我听得新奇,什么叫饿着,她有那样起死回生的好本事,必然日进斗金,数钱数到手软,还会缺了病人饭食吗?
没想到,真会。
头十日,还勉勉强强能喝上碗清粥,到了第十一日云红缨扭扭捏捏地来找我,吞吞吐吐地说:“这个,这些日子山上吃得不错,那都是顾念小玉儿你在,尽量拿好的来招待了……”面前的云红缨双十年华,穿了身红裙,胸前绣着连枝并蒂莲,头上扎墨绸头绳,将整个人趁出些英气,说起话来却很是婉转,那时常会被石头硌到牙的粥也叫吃得不错的话,那我还真要反省反省,是不是太不食人间烟火了。
红缨继续说:“其实我常年都是施医赠yào的,再加上yào炉年久失修,许多地方都漏雨了,要修整又是一笔费用,所以接下来几天咱们得艰苦一点了。”说完了,她便抬起头眨巴着晶莹明亮的双眼幽幽地看我。
我实在想象不出比清粥还艰苦的吃食是什么,可听她说得那般可怜,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招,只有答应了。
答应的后果就是以后连清粥都喝不上了,只能日日以野菜充饥,吃了个把月,一直吃到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