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景家祖制严明,上行下效,所以这一方厅堂内十分安静,井井有条。而这景家大太太本就xing格娴淑,平易近人,如今却似洒了滔天的巨怒一般,这会儿景家上下便更是噤若寒蝉了,偌大的正堂似乎可以听见若有若无的呼吸之声,正中央高悬的“敬宗绍德”四字牌匾透着无名的压力,下人们皆颔首低眉,一切都静的可怕,只正堂中央一个身着青山色对襟长袍的男子跪的笔直。
“你……你……”施韵兰气的两腮微红,她抚了抚胸口,长舒了一口气,仿若刚才那个失态的女子并非存在一般,“洛城这么多名门闺秀你为何要娶她?”说罢顿了顿,“好!好!就算你不愿意你爹爹的安排,娶个毓秀良善的女子又有何不可?我景家又不似那些恪守封建迷信的余族!”
施韵兰攥着帕子抚了抚额,烟幕般的绢纱透过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她敛了眉间的疲惫,正襟危坐,道:“景家自从光帝起祖上便开宗立祠,老祖宗幸幸苦苦打下来的家业传承百年!我景家虽不是什么皇族贵胄,但凡我景家人皆是堂堂正正、清清白白!你怎么能为了一个不明不白的舞女毁了景家百年的门楣?”施韵兰大有泰山压顶之势,她拍案而起,指着头顶“敬宗绍德”的四字牌匾,振振有辞道:“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