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中似镀上了一层无处开采的金,晶莹剔透。
眨了眨眼,避开直视阳光的不适,他缓慢的坐在了身后的皮质靠椅上,仿若刚刚经历了一场带砺河山的战争,身心俱疲。
他双手揉了揉双眼,长舒了口气,“你的时间是沈氏给的亦应该为沈氏而用,今时今日你再也不是沈家那位不谙世事的大小姐!作为沈氏的代理董事长,若是处理这些文件都还同往日一样,他日你如何让叔父安心全权jiāo任给你?”
张弘宪定睛瞧着沈敏瑜,深黯的眼底一望无际,充满平静。
沈敏瑜眉梢眼角噙了笑,蔑言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了什么算盘!在这儿表里意思苦口婆心的劝导我讨个好人印象,背里又去爹爹面前说我的不是!假意套圈爹爹的信任不过是为了吞并我沈家的家产!张弘宪你别忘了,你终究不姓沈……而我才是沈家唯一拥有合法继承权的嫡亲大小姐!”
修长如玉的指节在光滑的桌面上规律得敲打着,张弘宪蓦然抬头,明朗的眸子渐变黯然,“敏敏,我们非要这样吗?”
“文件都签完了,你有事就先走吧。”
张弘宪转了椅子背对着摔门而去的沈敏瑜,如峭的鼻背隔断了那眉间紧凑的小山,他神色一松,那掩埋在时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