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睛的男子才缓缓道:“难得听你喊我一次表哥。”
这哪里是睡着了?分明是占着她的便宜!
晏九九杏目圆睁,转身不再去看他,倒了圆桌上的茶水解了渴。
“表妹聪颖,我不知道我还能帮上什么忙。表妹若不是来奚落我的罢!”
这番言语,分明是穿着花服唱大戏!
可她哪里敢拂袖而去?
“我错了还不行吗?上回我不该骗你,叫你白白担心了这几日…”说罢话锋骤转,“可那日娘亲和姨母…我着实不想再让她们为我担心,之前法租界之事掩饰太过牵强,我怕娘亲这次知晓了难免不会顺藤摸瓜,如今…”
“罢了!”那躺着的男子悠悠的睁开了眼。
那惺忪迷离的眸子竟看着有些疲倦,只一晃而过,转而又是目光炯然。
“且不管你是有它想也好,防着我也罢。只是姑母这一点,我信你。”
“……”
晏九九自然知道景施琅会设想种种可能,可她却没想到他会如此精密周缜,就像…就像把她的衣服一件又一件缓慢的剥离,细丝入微的研究着她每一寸肌理…
她的头皮一阵发麻。
“谢谢。”
晏九九干瘪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