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粗布褐裳的男子竟是景施琅,可纵使这般,却依旧难掩不凡贵气。
景施琅早已将春夏秋冬净收眼底,待晏九九一行人踱至眼前,他方才笑道:“表妹这一身倒是让我想起那年你匆匆离去之时…”
匆匆离去?
我看是被你紧bi着落荒而逃,若不是你苦苦相bi,我怎么与娘亲天南地北?到头来还是落在你的手掌心里!
晏九九不动声色的想着,若是显露山水,只怕这泼皮赖猴只会越发猖狂。
她一头扎进了麦田里。
金色的麦穗像是调皮的孩童,晏九九被麦须搔的发yǎng,细碎的阳光透过高低起伏的孔隙零零碎碎的洒了下来,晏九九想到了皮影,那些好看的角色就是透过光影投shè在那幕布上,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可她又是谁的角色?她又在谁的幕布里演着怎样的戏呢?
多想躺在这样一幅罗曼蒂克的风景里啊!
最终,她被那有心的麦穗捉弄的没法,终于一头又钻了出来。
这时过来一个拎着背篓的fu女,想来是背篓极重才会压得直不起身,因着穿着无异,又未仔细打量,那fu人只微微颔首便准备离开,晏九九看她揩汗气喘,十分费力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