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记得?”傅婉容的视线飘向琉璃圆桌中间chā满野雏菊的有束腰青花瓷瓶,黄白相间的小朵像是从瓶里长出来似得,尤为茂盛,野雏菊是生命力极旺的植物,那瓶子圆又矮,野雏菊却钻不透它坚硬的外壳,只有从唯一的出口瓶嘴里生出灰绿色的枝蔓来,像是尝到了第一口新鲜的空气,无数朵花苞像是雨后冲出泥土的春笋一样,傅婉容满眼的星星,她又将目光移到晏九九的指尖上,目光似有晃动。
“那天我我并非是去给家里寄信…”抬头发现晏九九一脸安静的神情,心下更觉得羞愧,“我不该骗你的…信是寄到宛平城不错,但是聪慧如你,一定会猜到若是寄往家中的信必定是紧急事件,而紧急事件我是一定会同你说的……你不问我自是猜到了我的苦衷,我所书之人是我的在宛平城的一位故人……”
故人?
晏九九抓住了这个关键词,有什么故人是能让婉容以泪洗面的?想来定是不简单,她不自觉的朝琴瑟之情上想去,人生情缘浮动,有多少朝成青丝暮成雪的思念,多少暗香盈袖泪痕湿……
孟姜女追思亡夫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哭倒长城……
而婉容所思之人究竟是怎样令她这样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动容?
想来不是一个简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