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心里被她揉的像发酵的蕹菜,她松开攥紧的手心,鼻尖却划过腐糜的味道,可她却觉得身轻如燕。
“顾一北……”她状似喃喃低语,却在转瞬抬头,发红的眼眶盛着模糊的泪水,她看不清眼前的人,却依旧笑靥如花,“真是个好名字……可……”
一滴再不能承受生命之中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她的视线定格在男子身旁的青花缠枝花卉梅瓶,白瓷细腻的光泽像是要把她濯清了一般,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嗅到了泥土的芬芳,好似那细心雕琢的手艺人制作这短颈梅瓶时的匠心。
“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晏昌旭,也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哥哥…”她直视顾一北的双眼,一如眼前是梦虚幻境中极致的荒芜,“你可以针对我、伤害我,甚至以你自己无法领会的方式去伤害你自己,但请你不要伤害娘亲……”说完怕难以使他信服一般,“我记得小时候清苦,父亲只送了你去读那私塾,可你却偏偏要带着我,可先生却因着规矩不让我进去,我每每只有趴在那竹子做的窗边朝里面瞧……”
“格格,若你在窗边当真细听,应该知道先生曾教导我们王贞白的‘一寸光yin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yin’……我时间很紧的,今天是我妹妹的婚礼,我不想耽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