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对面不知什么时候也停了辆车。
这车贺幼霆认识,上次郁星禾就是上的这辆车。
他透过玻璃窗打量里面的男人。
年纪不小,目测至少四十五以上,相貌堂堂,目光有神,脸上似乎也带了些焦躁不安。
脑子里一个人影闪过,他忽然知道为什么上次觉得这男人眼熟了,他就是之前画展里跟郁星禾聊天那个男人,画家沈庭毓。
这岁数都能当她爹了,贺幼霆实在想不通她到底能跟他有什么jiāo集。
没一会,郁星禾从院子里走出来。
她今天穿了件米灰色的大衣,同色系围巾,紧身牛仔裤衬的小腿修长笔直,牛仔裤底边塞进棕色小皮靴里。
她怀里抱着个长方形的东西,用白纸包裹的严严实实,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走到门口,郁星禾偏头看过去,对面那男人下了车,两人站在路旁说了几句话,男人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贺幼霆心里一颤,手没经过大脑,猛劲儿按了两下喇叭。
车鸣声刺耳,郁星禾脚步停下,下意识看过来。
贺幼霆yin着脸,下车,笔直走到她身边,看了眼那男人,没说话,又低头看她,“星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