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身影合而为一,被昏黄的路灯拉长,像是要延伸到天荒地老去。
江晚晴被凉风一吹,先是清醒了大半,现在裹着风衣又靠着严修筠,整个人都有一种温暖的安定感,方才会餐时那种随时准备神游的状态一扫而空,谈天说地的心情油然而起。
“平城和申城冷得都算很晚了,我去英国做访问学者的那年,才算被天气教做人。”江晚晴说,“学校在海边,昼夜温差大,白天温度二十七八,五点以后温度就开始狂跌到十五六……那鬼地方还总是在下雨,英国大概是我待过的天气最讨厌的地方。”
她说话的时候没有特意看着谁,仿佛只是闲聊中的随口一提。
严修筠的眼神动了动:“你不喜欢英国。”
“也不算……”她好像是想了一会儿,又说道,“我只是很讨厌英国的雨,我出车祸的那天好像就在下雨……不过到底下不下雨我也不记得了,出车祸后我在医院躺了四个月,躺的脑子都变笨了,好多东西都记不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昏迷时总做梦的缘故,连项目进度,都是我后期靠看实验记录才回忆起来的。”
严修筠“嗯”了一声,声音很低:“幸好你没事。”
他似乎经常避免提起江晚晴车祸这个话题,江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