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虚。”江晚晴很难得没有听两句夸奖就不知天高地厚地跟着飘,所以她闻弦歌而知雅意地理解了一下她家严教授的意思,“所以,严教授你是说……当初我回国任职,明明可以只靠才华,最后却偏偏必须要靠面子?”
红灯已经重新变成通行的绿灯,严修筠收回目光,对她的幽默表示欣赏地笑了一笑,将车开了出去:“平城大学这种地方,人才云集,却在‘传承’‘师门’这种方面,没法免俗,你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被审视着踩一脚,很正常。”
江晚晴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完全是一种“你踩得下去就欢迎来踩”的傲气。
严修筠对她这种态度倒是一向很纵容也很欣赏——说到底,他们两个在这方面,本来就很志同道合。
可严修筠仍然说:“你知道朱和峰最初师从何人吗?”
江晚晴愣了一下儿,面露迷茫,显然对此知之不深。
“朱和峰是当年国内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考生,以外省状元的高分考进的平城大学,一路保送硕博连读。”严修筠道,“当时国内的情况很现在不同——那个年代本科毕业就已经是很高的学历,在高校里已经有留校任教的资格了,当时的经济情况也并不宽裕,很多人读完书一门心思只想工作,所以大学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