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站了一两秒,突然道:“我们的一生,总会被寄予很多厚望,有些是我们自己希望去达到,从而获得满足的;而有一些,是我们自己原本不想去达到,却仍然希望那些寄予我们厚望的人依然能获得满足的。”
季绍钧看了他一眼。
“也总有那么一些人,他们的离开会让人忍不住去思考,为什么当初我们在塑造自己的时候,没有把他们那些无伤大雅的期望,当做是一个选项——哪怕是一个备选的选项。”严修筠站在晚风里,被风吹起了衣摆也没有动作,仿佛一尊遗世独立的肖像,“我们总要在愿望之间做选择,什么都要是贪心,什么都不要是愚蠢,而我肯置身于那个中间地带,不是我迫于无奈的妥协,而是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更重要。”
严修筠说完,季绍钧难得地沉默了一下,随后又笑了:“越来越像chtherine了,说服一个人之前总要有一大段道理……想说‘为了她你不后悔’就直说,我又不会笑你。”
“我不后悔。”严修筠说,“甘之如饴,至死不渝。”
季绍钧理所当然地笑了起来,十分不给面子:“家长里短的男人真可怕。”
严修筠却已经不看他了,不远处,车的灯光由远及近,开在前面的这辆还刻意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