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人’。”
江晚晴无声理顺了这些人背后盘枝错节的关系,像是跟着季绍钧的讲述,无声经历了一场历时三十多年的尔虞我诈商场纵横。
这些故事像一幅清明上河图,画卷缓缓铺开,展示着同一时间的人生百态。
而江晚晴自己,就像画卷中偶然推开窗,朝外面世界望了一眼的人。
机关算计,一叶障目,她终归看不见整幅画卷的浩如烟海。
可是谁又能想到,她偶然了解这一切的起因,只是因为学校领导要购买一台仪器而已。
思及此,江晚晴突然觉得有点儿荒谬。
几百万的仪器,和商场上动辄数亿元资本运动的yin谋阳谋比起来,瞬间不值得一提了。
她原本草木皆兵,现在却有一种被卷入局中的无力感——她觉得自己,只是有些人安排好的戏剧中,不算很重要的一环。
这么一想她就觉得心累了,却也顿时生出一种“爱谁谁”的破罐破摔。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季总。”江晚晴往椅子里一歪,“我们学校领导要我们购买‘天翼’公司的仪器,对方强买强卖,直接把机器拉来了,我们不仅被迫‘负责’这项破事儿,对方销售还准备对我们的主要负责人员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