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
听得身后有人上楼的声音,他的笑容加深了一点,却并未起身,仍然略显慵懒而随意地坐在沙发里。
对于吴雅兰的到来,他并不抵触,但也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欢迎。
他微微回头,笑了一下儿,扬起手里的酒杯虚敬了一下儿,做出了一个“不成敬意”的姿态,指着与他一张矮桌相隔的座位虚迎了一下儿,有点儿“虚左以待”的意思。
“您来了,坐。”
吴雅兰看着他这个样子,觉得心里有一股火在往心头上拱。
其实他并无任何出格的言行,但是这个姿态,就是莫名让吴雅兰看着不舒服也不顺眼。
吴雅兰忍了又忍,正襟危坐地将自己安置在了他左边的位置上,这才惜字如金地一点头:“嗯。”
那人晃了晃自己杯子里透亮的yè体,那动作十分地舒缓,像是随时要与这夜色缠绵共舞一般:“傅修远兵败如山倒,您这几十年的不甘快要到尽头了,您开心吗?”
吴雅兰没有吭声。
那人像是早就习惯了她的沉默,对此不以为意,依然非常放松地笑了一下儿:“六年前您被bi到了悬崖边上,所以别无选择地铤而走险,稳住老爷子的同时,又对傅修远下了手。但是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