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显然跟他不在一处,她说:“你恐怕从未在荒郊野外留宿过,委屈你了。”
大概是程怡星之前在她耳边的絮叨起了作用,又或是明旬本身的矜贵气质,时落觉得明旬就该住在豪华别墅里,吃香喝辣,不,吃清淡喝养生汤,睡觉也该是高床软枕。
跟着她出门,明旬受苦了。
时落嘴上不说,眼神却是在一字一句将自己的内疚告诉明旬。
明旬哭笑不得,他手又有些痒,大约是天将黑的缘故,他小小放纵了一下,抬手,揉了揉时落的发顶。
“我与你并无不同,你不是说我只有大半年可活吗?之前我的人生太过按部就班,剩下这大半年若是能活的不一样,我死而无憾,该感谢时姑娘才对。”
看看,这就是时落舍不得明旬死的缘由。
他多好,跟他相处,如沐春风。
“这事过后,你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跟我说,我尽我所能帮你完成。”时落对明旬更同情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客气什么,你我现在已经是朋友了。”
说起来,明旬还是时落第一个主动承认的朋友。
“朋友?”明旬狭长的眸子神色莫名,若仔细看,更多还是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