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落跟明旬到时,隔壁的老头没再冒头。
只是屋里时不时传出摔东西的巨响。
大约是担心时落等烦了,妇人没话找话说。
她压低声音说道:“大师,那老头刚才在收拾东西,可能这几天就要走了。”
之前老头见着他们还偶尔能跟他们两口子打个招呼,刚才她找时落帮忙,再回来, 老头看她就跟看仇人似的。
“他刚才骂傻子。”他骂傻子怎么不早点去死,他就不该带傻子来上京,早知道他有今天,当年傻子出生时他就该掐死傻子。
老头越骂越生气,他一时失了理智,挥着拳头朝傻子脸上砸去。
只是老头砸完,傻子疼, 他竟然也疼。
老头再也不敢心存侥幸,只能边骂骂咧咧边收拾东西。
不管是不是要离开上京, 他总得去一个时落找不到的地方。
要是有可能,他还得再找别的大师问问,他可不想下半辈子的命都系在傻子身上。
“他这是活该。”要不是刚才自己手里故意拿着菜刀,那老头就能冲过来打她。
“大师,要是那老头没了,那傻子怎么办?”妇人见时落并不关注老头,便换个话题,“老头今年都六十多了,恐怕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