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屈浩,担心男人会伤着孩子, 屈浩没下车,只把车窗开了条缝, 只能露出屈浩一双格外有神的眼睛。
“若你同意,我可以安排你的孩子进明氏医院,所有费用全免,若有合适的肾源,也会安排。”明旬说。
男人猛地抬头,“你说的是真的?”
“你要是能让我儿子有医院能住,不管我儿子以后能不能换肾,我都去警察局自首。”男人没说的是,在今天之前他已经是走投无路了,疲惫无奈之际,他心底甚至生出了恨。
对自己太过无能的恨,也有对他人的恨。
他知道别人是无辜的,可他儿子也无辜,他儿子才那么点,就生了这种病,好几次都差点没活下来。
他自问没做过天怒人怨的事,凭什么要让他儿子遭这种罪?
他不服。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坐在路边哭过,也指天骂地过。
最后他决定拿着刀子去医院,逼着医生为他儿子换肾。
幸好,幸好今天遇到了这几个人。
时落跟明旬并未干涉男人的决定。
明旬让薛城送男人去明氏医院, 他跟时落先回老宅。
时落上车前,朝男人伸出手,她掌心放着一个小瓷瓶,“这里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