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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贺从泽将她揽入怀中时,江凛脑中纷繁复杂的思绪突然趋于平静。
所有潜意识的抵触,以及那些重复幻化的零碎记忆,都在瞬间止息。
令人作呕的铁锈味,触目惊心的创口,逐渐远离了她。
江凛紧紧阖眼,只觉自己仿佛被撕裂,此刻才缓过痛意,独自缄默着缝合伤痕。
时间悄然流逝,分秒被砸碎,挥散入空气。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贺从泽感受到怀中人儿终于松懈,他才无声敛眸,“没事了,过去了。”
他没有问她梦见了什么,没有问她为何会身陷噩梦难以醒来,甚至闭口不提她方才的失态。
只是六个字,一句安慰。
江凛稍作停顿,哑声道:“谢谢。”
“你躺下休息,别受凉。”贺从泽有意避谈她的噩梦,将话题扯向别处,“你劳累过度,高烧三十九度五,已经打退烧针了,你要想吃yào我去给你冲。”
江凛颔首,情绪终于稳定下来,她看了看四周,发现原来是自己的卧室。
她愣了愣,问:“你就这么把我送回来,也不怕被人看见?”
“要是我的绯闻都与你有关,那我愿意天天在头条待着。”
江